路人望着两人携手离开的背影，想到京城中，两人不合的传闻，嗤笑出声。
“谁说摄政王和王妃不合，我看两人相处的也蛮融洽的。”
“啧，这还不合？我老伴当年追了我一个山头，求娶我，现在晚上宁肯躺地上，都不愿意占我的床。”
“他们这要是不合，那我们算什么？”
“我从未见过摄政王带那位衣衣夫人出来，反而是带着王妃出门，可见他也明白，只有正妻才堪匹配。”
……
他们的话，司瑶没有听到，直到回了王府，到了随心堂，司瑶还是心乱如麻。
“完了，这次是冲我来的。”
司瑶蹲在雕花木椅上，双手抱头，陷入沉思。
南扶砚坐在她的身边，沉声说道。
“这段日子，你先不要出门了。”
司瑶扭头看着他。
“可我如果不出去，进度怎么办？”
南扶砚黑眸一深。
“但现在的剧情是要你死。”
司瑶头更疼了，伸手挠了挠头，发髻瞬间乱了几分，一缕碎发垂在她的脸颊上。
南扶砚伸手，帮她把碎发抚在而后，缓缓道。
“别急，我有办法。”
司瑶抬眸看着他，眸光微亮。
“铁子，你有什么办法。”
她伸手抓住了南扶砚的手，像是抓到了一线希望。
“快，救我狗命！”
南扶砚嘴角一抽。
“其实也简单，难道你忘了，雪燕还在。”
司瑶没反应过来。
“雪燕？”
她诧异了。
“雪燕怎么了？”
南扶砚垂眸，缓声道。
“现在的柳衣衣刀枪不入，主动去挑衅，她也柔顺良善，之前的招数已经没用了。”
“可她之前做的，还有余留，比如雪燕。”
“虽然设定改了，但设定就是一种性格，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那个作者学到了不少，让柳衣衣不再大吵大闹，让她表现温顺，状似无意，得到一切。”
“可是，本质没有变，就是要逼死你，拿走你的一切，她光荣上位。”
“改变的，只是她从威风凛凛，得意洋洋地上位，改成了温和有礼，好像根本不想要，全是靠人品被硬塞的权势。”
“可无论她怎么改变，公式是没变的，你减少，她增多。”
“她现在刀枪不入，但之前却有漏洞，雪燕就是她失败遗留下的。”
“所以……”
他看着司瑶，轻声询问。
“我把雪燕送走，对外宣称，她是毒发身亡了，你愿意吗？”
司瑶愣住了。
把雪燕送走……
在雪燕中毒的那一天，她想过这个。
现在么……
司瑶凝眸看着他。
“我愿意。”
南扶砚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办了。”
他让清一进屋，然后对他吩咐。
“把那个叫王军的，想办法调走。”
清一点头：“是。”
司瑶嘴角一抽：“说好的，是雪燕呢？”
南扶砚瞥过来一眼。
“别急。”
他又对清一吩咐：“把雪燕悄悄送离，然后，对内宣称是毒发身亡。”
他看着清一，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了一句。
“记住，尤其是听雪阁，要让他们知道。”
清一领悟，恭敬点头：“是，属下明白。”
……
清一的动作很快。
当天下午，雪燕“毒发”的消息，便传遍了王府。
尤其是听雪阁。
听雪阁内，柳衣衣得到消息后，愣住了。
“雪燕死了？”
她眸光微动，放下了手中的麻将，站起了身。
那些丫鬟很有眼力劲的离开了。
她一个人回到屋里，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只是眼中偶尔浮现一抹快意。
小丫鬟站在她的身边，满脸惊诧。
“真没想到，都说她救活了，竟又死了。”
柳衣衣淡声说道。
“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打紧的？”
“陈华，雪翠，还有刘大夫……”
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又快速消失，仍旧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
“那么多人，都因她而死，她要还活着，那才是罪过。”
说完，她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待会儿，为死去的雪翠她们诵经。”
小丫鬟立刻下去了。
听雪阁里一片安详，别说打摔的声音，就连争吵一句都不曾。
看似平和，但是，随心堂内，司瑶看着不断上涨的进度条，嘴角一抽。
“铁子，真让你说对了。”
“我还以为她能改性，原来，只是披了个咸鱼的皮。”
“看她高兴的，这进度条涨贼快啊。”
南扶砚瞥过来一眼，微勾唇角，语气有些轻快。
“自然。”
“我了解她。”
“柳衣衣能当好人，那才有鬼。”
司瑶一挥手，收了荧幕，摸着下巴，有些好奇了。
“那你说，既然这样，那这个设定改的到底是什么？”
南扶砚挑眉：“你看了那么多书，你还不明白？”
司瑶嘴角一抽。
“就是因为看的书太多了，才不明白。”
“感觉那个人，没抄全乎，七零八落的，给我整不会了。”
南扶砚抿唇低笑。
“就拿我来说。”
“我的人设就是一个惊才绝艳的摄政王，要聪明，要有才干，要勤勉，要爱她……”
说到最后一句，他扯了扯唇，眼中有些不屑。
“任务则是结果，我必须要维持人设，去达到结果，现在如果给我换一个人设，把我设定成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那我就要依附于贵公子的形式，去为人处事，但我的任务没有变。”
司瑶在他上一次解释时还不太懂，这一次隐约有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柳衣衣人设就算变了，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虐我。”
南扶砚点头：“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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