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变化
早上七点，周行准时来公寓接人，客厅空荡荡的，阿姨一旁欲言又止。他抬头看了眼楼上，真是稀奇，陆季庭居然也会懒床吗？
卧室的门紧闭着，周行心下纠结，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过了好一会他才鼓起勇气，过于安静让他不敢轻易动手。生怕扰了陆季庭的睡眠。
第二道敲门声落下，门就被人从里边打开了。
周行：“……”巧了。
他松了口气，别看陆季庭表面温润纯良，实则内里比碳还黑。周行往后退几步，说：“老板，早上好。”“早。”陆季庭没睡醒，声音沙哑，生物钟到点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自打他半夜冲了个冷水澡后更难受了，直到早上六点多才稍稍睡了会儿。
按照以往这个时间，他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周行见他脸色不好，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想陆季庭此刻更需要一个医生，而不是排满的行程。
陆季庭让他下楼等着，自己又去冲了个热水澡。对着镜子打领带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了钟长予的模样。
咻的一声领带被束起，明明上好的料子，可在他手上却像一张破布，受到了粗暴的对待。
他双眸平静，但心底还是有一丝丝的意外，原来是她啊，怪不得总让人有股熟悉感。
阿姨已经做好早餐，陆季庭的早餐时间一般在六点半到七点二十之间，眼看着已经过了六点五十，楼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刚想上楼，周行就到了。担心陆季庭出什么事，又赶紧把人喊上楼。
周扬实在是担心陆季庭，试探性的问了句：“老板，您看起来很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找周医生来看看？”
如果不是家里有矿需要他继承，周行觉得自己这老板如今也该是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了。
“不用。”陆季庭果断拒绝，一点小问题不需要小题大做，他不过是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身体暂时性的产生了某些小反应罢了。
会议繁琐复杂，阴沉的气压让人战战兢兢。主位上的人沉着脸，对所有的方案都冷脸以对。底下的人完全相信在老板面前，项目难度再高也不是问题，只是不高兴的老板只会比项目更难对付。
中途休息期间，代逸飞给周行发了信息，他一个人实在扛不住陆季庭的冷风暴，但周行给他的回复让他差点丧失了生的希望。
周行：【高亮提示：白扬已外派，你小心】
“……”
他突然后悔今天没有请假去相亲，他不该出现在会议室里，他应该高高兴兴的在某家店里见相亲对象才是。
陆季庭不舒服，会议提前结束。周行跟在他身后，刚走到电梯口准备等电梯，陆季庭就给他安排了新工作。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想了老半天才明白，这不就是白扬昨天一直念在口中的人吗！
会议无法进行下去，各种方案都被否决。他手上拿着的文件分量不轻，而且还烫手。
陆季庭不在状态，咖啡换了一杯又一杯，尽管秘书有给他泡了几年咖啡的经验，可也还是害怕他。
“今天换了咖啡豆吗？”陆季庭刚喝了口就放下杯子，这已经是第五杯了。
周行虽然事先给她们提过醒，但她还是紧张：“没有，还是按照您原来的口味做的。”
刚出了办公室秘书直冲茶水间，还是一样的咖啡豆，手法温度也一样，怎么今天就处处让人不满意呢。
周扬把文件放陆季庭桌上，调查的事他没少做，只是今天这做的和往常都不太一样，更何况还要求得事无巨细，精确到人当时都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他对陆季庭有了解，真会以为这人怕不是个变态来着。
密封的文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他刻意让周行换了个不起眼的文件夹，可还是让人无法忽略。啪的一声，放着笔记本的抽屉里多了一份资料，没有任何标注的被塞进了最底下，拉开的抽屉不过几秒的时间里又了恢复原状，难有见光的机会。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用对他抱有太大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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