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过来
时间太久远，她还能这么流畅的念到上阙已经是很不错了，陆季庭到底哪来的癖好要听人背书。
“我不记得了。”
陆季庭：“是不记得念到哪还是不记得剩下的内容？”
钟长予理直气壮的：“都不记得了。”
“……”
陆苏景突然很同情钟长予，怎么就遇上了陆季庭这个恶魔，做什么不好偏让人姑娘一口气背了这么多内容，连气都不让人喘顺又继续。
但他没想到，陆季庭下一个折磨的对象就是他。陆季庭很好心提醒他：“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陆苏景要疯了，那我也没说要吃五份啊！五份！你当喂猪吗！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陆季庭今天就是撞邪了，他继续化悲愤为食欲。
对陆季庭，他打不过说不过，那只好委屈新朋友了。
他把人划入自己的阵营里：“是不是还没见过这么没人性的上司？”
……
钟长予表面没反应，内心却在疯狂点头。就冲他让自己一口气背了这么多内容，她就觉得不能带喜欢的滤镜看人。
不知道是近乡情怯还是来了一个幽默风趣的陆苏景，总之氛围比之前好。
虽说是五份，但每一份的量都很少。陆苏景继续贬损陆季庭，不过人没理他，完全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也不觉得尴尬。
长途飞行，有人厌倦途中的劳累，有人享受一路的风景。
长时间的飞行耗时耗力，但带给他们的还有独处的时间。
陆苏景大概介于中间，当陆季庭目光不时飘向钟长予时，他总会及时出现挡住那道冰冷的视线。
陆季庭蹙着眉，把他带上飞机也许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陆苏景就像只猴一样上蹿下跳，如果不是他话太多，可以考虑送他去杂技团表演。
资料也看不下去了，他直接把人叫来。很直接的切入正题，语气还带了点不耐烦：“看看这文件有没有问题。”
甩过来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好在被钟长予及时拦住了。
但陆季庭这话一出无疑让大家都疑惑了。
钟长予？一个普普通通的乘务员，又不是季氏员工，不过是空有容貌的花瓶，还指望她能看懂什么。
陆季庭神情微敛，说话间也带有一股迫人的压力。
“听不到吗，钟长予。”
下一秒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钟长予，刷的一下，她脸红了。
可有问题难道不应该找他们吗，为什么要找钟长予？
钟长予就算再有能力也不是专业的，做个简单的汇报没问题，但里边隐藏的问题不是轻易就能明白的。
陆苏景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陆总，人又不是你的员工，怎么知道有没有问题。再说了，你员工不是在这吗？”
他看着这群人说：“你放着这一大帮子人不用，去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家吗？”
钟长予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她宣布之前对陆苏果的所有偏见，再这一个都归零，终于有个明白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陆季庭看她几乎要冒粉红泡了，轻扯出了一个笑意。
很好。
他对陆苏景的话恍若无睹，视线回到屏幕上，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才发现人还傻傻的站在原地，看来她是真的听不见。
他静静地看着钟长予，并不在意大家的目光此刻是否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他笑着说：“真没听见？”
周行默默摸了自己的脑袋，笑面虎。钟长予还处于慌乱中，在陆季庭直呼她名字的几秒钟时间里，大脑一片空白。
仅有的一点点理智告诉她该冷静，对一切突发事件都需要拿出最专业的态度来。
她迅速走到陆季庭面前，态度真诚：“对不起，陆先生。”
陆季庭微微点头：“还知道我姓什么，记忆力不错。”
钟长予当然知道这话不是在夸她，果不其然下一秒听他说：
“耳力怎么就没有记忆力好呢？”
“……”苍天额，这还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学霸吗……
“对不起，陆先生，我对贵公司的文件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您见谅。”
态度诚恳，让人实在挑不出毛病。明明陆季庭坐着她站着，可在气势上还是输了。
陆苏景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他们，周行和代逸飞早已低下了头，他们都知道老板这是存心要为难人，和陆苏景那个没法比。
陆季庭视线微微下移，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缩减。
“过来。”他声音冷了下来，带点不怒自威的阵仗。
钟长予不敢，她害怕陆季庭，“对不起陆……”
“过来。”陆季庭脸上带着笑。
他最讨厌听的话就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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