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更早之前
是一种无形的痛，表面上平整圆滑实则千疮百孔。
名字作为一种彰显被刻在厕所的水管上，各种侮辱人的词汇纷纷向她袭来。是臭不要脸，是没有尊严。
在她生病去医院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床位舍友会穿着鞋在上面欢快的跳起舞，被子是擦鞋的抹布，回来后发现床上都是泥土和颗粒的小碎石，走之前还对她们心存侥幸，以为她们不会这么过分，可还是她想错了。
她不该对她们抱有期待的。
晚自习上课前一群人在楼下冲她大喊：“世界这么大，你装纯给谁看。”刚开始还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听了好几遍，听懂了，不是什么好话。
晚读半小时，她周围的位置全部清空。没人愿意靠近她，远离她的同时还会很嫌弃的看着她。
每一张稚气的脸都带着厌恶，明明年纪这么小，可时做出来的事却如此恶劣。
当她努力反抗受侮辱证明自己的清白时，又差点被人甩了巴掌。
“信不信我打你。”女孩的巴掌随着音量的提高也举了起来。
说话的人是吴芯，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小女孩实际上凶得不得了，挂在嘴上的话不是打架就是脏话。
掌风扫过脸颊，钟长予涨了红脸，泪水也蓄满眼眶，“如果你认为是我做的，大可以打我啊。”打小报告这种事她不屑于做，她的好成绩也不是靠背后说人得来的。
巴掌最后没能落下来，大概吴芯也没有想到钟长予的态度如此强硬。
两年时间里大家都很自觉的远离她，她就跟个坏掉的鸡蛋一样被丢进垃圾桶，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的坏名声也传到了隔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连和老师多说两句话，都会被人说成故意讨好老师。
可想而知，她这个人是做得有多失败。
与她当了四年同桌的小伙伴转身就加入了欺负的队伍，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别这么善良，天底下没有像你这么善良的人。”
听到这话的钟长予气笑了，现在的坏人对自己的评价都这么高了吗？
坏人认为自己是好人，不是坏，她们只是站在了所谓的正义一边，为这个社会除暴安良。
善良的都是坏人，好人都是恶毒的。
毕业前夕，大家的态度对她好像开始转好，她还记得那位女同学说：“是我主动要求跟你玩的，反正大家都要毕业了。”
小朋友，说话也是幼稚得可笑，却还是装出大人的模样。
可是这不重要了啊。在备受孤立的两年时间里，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都会成为你们攻击的焦点。
毕业考结束的第二天钟长予就赶往了下一场考试，只是她没想到换了一个新环境，自己依旧还是没能摆脱受欺负的厄运。
以为的新生活不过是换了个环境继续重复以前的轨迹，唯一的变化就是，参与群体更庞大，变本加厉。词汇还是熟悉的词汇，语气也还是熟悉的语气，对她来说好像这一切又都习惯了。
何欣，卢贞……以为的好朋友其实背后是一切的首要推手，一切侮辱性极强的词语全都被用在了她身上。
同住一个寝室的何欣说要把她的衣服撕开，像扒光毛的鸡一样，五花大绑的在厕所拍各种大尺度的照片。
新来的转学生很快成为了事件的第二把手，在周末的晚上带着一群人继续对她评头品足。
晒好的毯子被人扯下当垃圾一样，用不同的方言骂她厚脸皮，当着她的面说：“有些人啊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其实就是骚得慌！”
事情发生了，时间上也过去了，除了受害者没人会记得以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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