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与元墨同时停下来回头看去，如果说刚才她还能忍耐的话，那么此刻她的火气也被勾起。
这样不休不饶的作态，太影响她们的心情了。
周围的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实在是柳惠爆的料太劲爆了。
见元墨停下来回头看来，柳惠大喜，连忙向前一小步，媚眼如丝：“公子……”
“拉下去，拔掉舌头！”
元墨早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她那么想要男人，那就把她送到男人堆里去，一天不接够二十个客人，不得停下来。”
“嘶！”
原本吵杂的众人听到这话，心神震颤，瞬间闭上嘴巴。
元三从暗中闪身出来，一把揪起还没有回神的柳惠拖着往外面走去。
“啊，你谁啊，你放开我！”
“爷，我是为你好啊，那就是一个生育过孩子的……”
“啊——呜呜！”
柳惠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呜咽，竟是生生被元三拔掉了舌头，鲜血飞溅。
“啊！”
那血腥的一幕吓得不少人都恐惧地尖叫出声。
元墨冷眼扫过去，所有人的尖叫都堵在了喉咙里，瞪着眼睛不敢再说话，一些胆子小的更是瑟瑟发抖。
整个饰品店在这一刻竟是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连呼吸都慢了下来，生怕呼吸重了，被元墨注意到，到时也把她们的舌头拔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可怕啊！
赵丽双眼中的灼热也冷了下去，低垂着头娇躯颤抖。
京城中的大人物，看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一个不小心，便是丧命之时。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中之龙，为什么会看上方氏那个弃妇？
方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对柳惠没有半分同情。
不作就不会死，这话说的就是她柳惠了。
见男人被气得不轻，方竹轻轻拉了拉男人。
元墨回过头来看向她的时候，已经满脸温柔之色。
“竹竹，没有吓到你吧？”
方竹无奈，她倒是没有吓到，但李氏却被吓着了。
这几年来她的生活虽然平静，但在她决定下山到他身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
日后到了京城那个地方，也代表了血腥的开始。
“娘，走，我们去看饰品。”
李氏有些腿软，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但最终也没有说话，听到方竹叫她，她点了点头。
秋兰很会看眼色，见状上前来搀扶着李氏往刚才掌柜请的方向走去，还细言细语地跟她说着话舒缓她的情绪。
方竹拉了元墨一把，也跟着走进去。
那里是一个厢房，专门接待贵客的。
见几人离开后，那些妇人才赶紧离开，那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野兽在追赶一般。
只怕今天这一幕，也足够她们做一段时间恶梦了。
赵丽怔怔地看着元墨的背影，一面天使一面恶魔，说的就是他那样的人吧？
方氏那个弃妇，到底是如何做到，将这样的人驯服的？
方竹没有把刚才的一幕放在心上，但李氏却是心神不宁。
方竹知道，她其实骨子里还是怕陈氏的。
柳惠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陈氏的耳中，到时肯定会来找她闹。
她看了看元墨，后者低声道：“别怕，一切有我！”
他这话，其实是跟李氏说的，但到底，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李氏。
娘这个字，他叫不出，李氏也不敢应他。
“娘，看看这个簪子，喜欢吗？”
方竹从掌柜送上来的饰品中，随手拿起一株银式缕空镶嵌了一颗红宝石的簪花，往李氏头上比划。
“这……太艳了吧？”李氏看了一眼，心中欢喜，但那枚红宝石太耀眼，她没敢戴。
“李夫人，你看看这株怎么样？”秋兰拿起一株绿玉的簪子送到她面前。
方竹暗暗点头，果然是在宫中呆惯了的，这看东西的眼光也是极高的。
绿玉簪子看着不会太过鲜艳，但却贵重，说起来还是挺适合的。
李氏看了看方竹，方竹点头道：“娘，你就拿这个吧，还有这手镯，应该是配对的。”
方竹又给李氏拿起一对玉手镯，这些玉饰品算不上多高档，但在这些地方，却是极好的了。
除了李氏，她自己也挑了些，四个孩子也每人挑了些。
方竹兴起，还给元墨也挑了一块玉佩。
元墨竟然也没有嫌弃，相反还像得了宝一样，珍重地挂在腰间。
这可是方竹第一次给他送礼，他要是嫌弃了，以后她不送了怎么办？
不出方竹所料，一行人挑好饰品走出店铺的时候，陈氏已经带着人守在门外了。
“李氏你个杀千刀的，那可是你的亲侄女啊，你怎么忍心就那样毁了她的一生？”
“你这个克死夫婿，又被儿子抛弃的扫把星，早就不该再住在我柳家的祖宅里，祸害后辈！”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赔我的惠儿来，她可是还没有说亲事啊，你让我们老的老，以后可要怎么活啊？”
“苍天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些该死的恶妇，怎么不直接一记雷劈死她啊？”
陈氏半眼也不敢看元墨，也没敢直接指责方竹，但却指着李氏痛骂不止。
除了她外，还有柳家大房，三房的人，也都站在一旁抹眼泪。
她们不敢像陈氏那样叫骂，元墨的凶残，可不是她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娘，你别这样。”大房的小陈氏想要把老陈氏拉起来。
柳惠是她的亲生女儿，现在生生被拔掉了舌头，还被送到了青楼那样的地方，就算现在去救出来，名声也废了。
关键是，她们根本就救不出人来，所以只好来找李氏。
只是，老陈氏来到就这样哭闹，可要怎么开口求她救人？
老陈氏用力甩开小陈氏的手，抬头还要指着李氏骂的时候，却发现李氏已经被秋兰拉着走了，根本连正眼都不给她一个。
方竹与元墨各自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嬷嬷带着两名宫女留了下来。
“来人，掌嘴！”嬷嬷看着老陈氏的目光，就像看两只蚂蚁一样。
几个乡下贱妇，也想以此赖上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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