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当我是你的父亲？”封贤之气急败坏，难以置信地看着封清晗，明明是在自己眼下长大的，大半年前还是一个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女孩。
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封贤之瞬时觉得四肢无力，太阳穴隐隐作痛。
“父亲？”封清晗冷笑，“那你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吗？”过去的半年来，封家的股票直线下降，各个部门都被检查。
公司内部糜烂不堪，一连抓了好几个大老虎。
封氏集团现在空有其表。
要不是封清晗到处去陪那些老总吃饭喝酒，哪里还有现在的封氏。
到头来还被骂。
封清晗恶毒地盯着封贤之，“有你这样的父亲，真的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啪——
封贤之扇了一记耳光，“封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那行啊！”封清晗掀了被子起来，指着封贤之，“有本事别用我牵线的zi源！”
“没有我，封氏什么都不是！”
封清晗冷呵了一声，“当初要不是你鬼迷心窍，让我去假扮言家的小小姐，我们落到这个地步？”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封清晗愤怒地指着病房门口，“滚出去！”
“好，很好！”封贤之被质问得无话可说，脸色铁青，一股气卡在喉咙里，不上又不下。
“封清晗，我告诉你，没有封家，你一样什么都不是！”
“有本事，这些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封贤之丢下狠话后，直接甩门离开了。
封清晗气急了，对着病房门大吼，“封贤之，你有什么用！没有出卖女儿！你也是一无是处！有个P用！”
“当年要不是姓叶的，带着几千万进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你封贤之的公司！”
病房门阻断了不少声音，可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封贤之出来看到颤巍巍的叶素怀，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径直走了。
而叶素怀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
再三思考之后，还是推门进去看一看封清晗。
“滚！”封清晗看也不看来人，直接就开骂。
“清晗……”叶素怀胆战心惊，现在她无依无靠，只能哄好封家父女，不然封家更加容不下她了。
“你爸也是一时之气，别跟他置气了。”
“你也给我滚！跟颜婧有半分关系的，都不是好人！”封清晗也是怒在心头，看谁也不顺眼。
叶素怀捏了捏手指，还是出去了。
病房内再一次恢复安静，封清晗看着微博，盯着奶茶，呵了一声，“颜婧，颜婧，又是颜婧！”
“怎么全世界都围绕你？”
“你到底哪一点比得上我？”
过去的十几年来，封清晗每一处都要比颜婧优秀，怎么到头来哪里都被颜婧压上一头。
越想越不甘心。
封清晗捏紧了手机，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对颜婧也做不了什么！
可惜的是采访节目没能播出，不然颜婧也够受一阵子了！
想到这里，封清晗眯起了双眼，“电视台不能播出，可不代表没有地方可以播啊。”
死！封清晗也要拉上颜婧做垫背的！
****
回去的路上，叶素怀越想越觉得封家待不下去了。
继而联想到颜婧，“也不知道她当初说的只要我安分守己，就会赡养我到老。”捏了捏手心，叶素怀还是想去问清楚。
现在封家早就没有了别墅，住在两室一厅里。
佣人就根本不用想。
过了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叶素怀根本就不想回到过去，什么家务都要做，还要伺候好封家父女。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叶素怀已经不想再继续了。
回到家里后，叶素怀看了看鞋架，封贤之没有回来。
她赶紧到卧室里，找出了之前保存的电话号码。
过去的大半年里，叶素怀已经收不到任何一分钱了。可她还是对颜婧存着一丝的希望。
“颜婧那孩子心软，说两句好话，再道歉，应该能原谅我的。”叶素怀拿着破旧的纸张，上面是她偷偷记下来的电话号码。
也不知道颜婧有没有换。
最好别换。
不然……叶素怀又想过去时天直接去找颜婧的。
可想到现在的情况，颜婧恐怕不会见自己。
捏紧了纸张，叶素怀并不打算用自己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以前就试过了，被拉进了黑名单。
根本就打不通。
拿着小纸片，叶素怀出门去。
找一家便利店，能打电话就好了。
****
京市的雪相比于G城要温柔许多，一片片，飘飘扬扬的，慢悠悠地落下。
江祁看完最后一份文件，视线落在了电脑桌面右下角的时间上，一眨眼就过去了两个小时。
差不多八点了。
视线一转，看到了休息室的门上。
颜婧还没有醒来。
看来这两天，颜婧也很累。
江祁拿起了手机，给陈越泽电话，“送两份晚餐上来。”至于是什么，那不是他考虑的。
是陈越泽要想的。
还有一点时间，江祁打算到沙发上休息一下，就不去惊扰休息室的颜婧了。
而此刻的休息室里，颜婧的手机被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一闪一闪，震动并且响铃。
铃声很小。
颜婧睁开了眼睛揉了揉，再伸手去看来电显示。
陌生的号码，却是显示京市的地址。
皱了一下眉心，颜婧接听了电话，安安静静地等着对方开口。
“婧婧，是你吗？”叶素怀很是忐忑，纠结了两个多小时才敢拨打电话。现在接通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才能让颜婧继续赡养自己。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颜婧起来了，低头看到毯子，眸光瞬间柔和起来。
可声音还是如旧冷清，“找我有什么事？”
“是我，小姨。”叶素怀松了一口气，“婧婧，你最近还好吗？”
“直接说，找我什么事？”颜婧不想兜兜转转，浪费时间。
叶素怀咬紧了下唇，“婧婧，你之前说过，只要我安分守己，你就会一直赡养我的。”
“还做算吗？”
颜婧冷笑起来，“封太太，你怕不是忘了，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大半年前你安分守己，不搞事情，我倒是可以一直给赡养费。”
“现在走投无路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颜婧没有给机会叶素怀继续说下去，直接就挂断了通话。
再求看来电显示的号码。
知道叶素怀没有用她本人的手机来拨打，也不知道用了谁的。
颜婧没心情，直接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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