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话很难以启齿。
钟庭月一下子就猜到了钟闻璟是想说什么，于是结结巴巴的回。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您看我的目光里面，不再是看妹妹的眼神了，那种眼神，和您看姐姐的不一样。”
“所以你就很厌恶我，甚至于和傅今安说我的坏话？”
钟庭月连忙否认，“没有的哥哥，我当时不是和傅今安那样说的，我和他说的是……”
她突然闭上了嘴，脸上也泛起红晕。
钟闻璟突然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有些热切的问道：“说什么？”
钟庭月低头，手指不停的缴着衣袖。
“我说的是明明感觉到了哥哥对我的改变，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抗拒，反而是有点喜欢……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但是那个时候傅今安很生气，他说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应该只喜欢他一个人，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你面前说那些话吧。”
钟闻璟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仿佛被拿捏住。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钟庭月，下意识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钟庭月羞涩的点头，“我之前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一直都没敢说出来，可是哥哥，我好像也对你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我……”钟闻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理。
他心里始终都没有放下钟庭月，此刻听到她这样说更是直接乱了阵脚。
钟庭月看出了他内心的慌乱，嘴角满意的勾起一丝笑容。
她缓缓走向钟闻璟，可怜巴巴的问他，“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随着她越逼越近，钟闻璟猛地往后大退一步。
他的惊慌失措全被钟庭月看在眼里。
“哥哥。”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钟闻璟，却被他猛地甩开。
钟庭月的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你出去，我想自己待会。”
闻言，钟庭月委屈的说道：“哥哥，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一辈子都不想理我了吗？”
“我……”钟闻璟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失态，“我安静一下。”
见状，钟庭月也没有继续逼问，转身落寞的离开了钟闻璟的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钟闻璟的心像压了个大石头一样，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而钟庭月走出办公室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她站在门口，静静地靠在门上，听着里面钟闻璟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才无趣的离开。
办公室内，钟闻璟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
忽然间，他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和钟庭月相处这么多年，实在是太过于了解她了。
哪怕是她的一个眼神，钟闻璟都能看出来他是在说谎。
她说爱他时，眼底深处藏的是冷漠。
……
姜胜下飞机的时候，沈知意第一时间就派何秘书联系了他。
电话那边，姜胜听完了黄柏涛的所作所为后，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何秘书给了沈知意一个眼神，希望她可以安慰姜胜一下。
但就在沈知意要开口的时候，姜胜平静的回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
这下子，轮到沈知意和何秘书愣住了。
“您知道？那为什么还不阻止他。”
“他父亲对我有恩，那年我考上了高中，但是在我那个年代，高中的学费一个学期就要我们一家人半年的收入，我爸身体还不好，当时，是黄柏涛的父亲资助了我上学，他家是旧时代的地主阶级，但是我的学费对他而言依旧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的家里人几经阻拦，但他和我说，他相信我将来一定能有番作为，最终还是把这笔钱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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