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压抑。
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方学文没走成，马远大心里也不淡定了。
他想起了今天方学文对他说的话：他肯定是扛不住的。
马远大像只困兽似的在房间里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思考对策........
对方学文的审问并不顺。
他就像牙膏桶里的牙膏。
调查组的人掌握了一点，他就吐一点。
调查组不知道的，他绝口不提。
三天了。
他只交待了那18亿现金的来历。
承认那是自己批条子让云州卷烟厂违规生产计划外烟所得和下面各烟草专卖局以及各处室送的，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刘青石向徐远舟汇报时气咻咻的说：“这家伙如果不是个贪官，在以前确实是条英雄好汉。”
“他越不交代问题，证明他越是想刻意保护什么，马远大这个时候来广南烟草专卖局视察就很不寻常。”
徐远舟觉得到目前为止，自己的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敲山震虎计划都是成功的。
马远大就是那只虎。
“我们了解到，马远大在广南烟草专卖局讲完话后，曾单独留下方学文进行谈话时间长达半小时之久，谈了些什么谁都不知道。还有当天晚上，如果我们没有采取行动的话，那么现在他就不是在这里交代问题了，而是已经跑到西班牙的巴塞罗那和他儿子团聚去了，连第二天去京都和巴塞罗那的机票都订好了，他老婆也于一年前去了新西兰，而且已经在那边定居，我就纳闷，这样的裸官是怎么坐上广南省烟草专卖局局长位置？”
徐远舟苦笑的一下说。：“是啊，按照我们的纪律规定，裸官不得担任D政正职、禁止提拔、不得担任领导职务、严格因私出国手续审查，但所有的这些规定在我们的这位方局长面前失灵了，不得提拔也提拔了，不得担任领导职务也担任了，因私出国想去就去，所以我们纪检驻烟草系统纪检组根本就没有起到监督检查作用，才让我们方大局长这样的裸官能够正常的提拔。”
“主任说的对。”刘天石完全赞同徐远舟的话，说完请示说：“是不是让王新干对方学文上手段？我看方学文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上。”徐远舟毫不迟疑地同意了。
........
马远大回到京都后，马上向上级主管部门提出申请，要求组成国烟集团访问团，赴欧洲六国展开15天的参观访问。
上级主管部门批准了国烟集团的申请，同意国烟集团赴欧洲访问团五天后出发，为期12天。
虽然砍掉了三天，马远大还是很高兴。
他已经早就打算好了。
等国烟集团访问团一到欧洲，就立刻脱团，以避难的名义寻求庇护，然后设法留在欧洲.......
想到这，他从办公桌里上的烟盒里拿出根烟，点着，他知道这种特供烟以后是抽一根少一根了，外国的雪茄，他还是抽不惯，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消息传到广南Z纪委调查组，一向沉稳的徐远舟也有些急了。
第六感告诉他，马远大此去极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如果广南这边不在方文学身上取得突破，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一个省部级官员正常的出国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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