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可是……”
林红红打断他：“可是什么可是，喜欢你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
这句话已经成为她的口头禅了，周重山早就习惯了。
忙不迭起承认：“我要，我要。”
这姑奶奶每天雷打不动的睡觉时间已经到了，他匆忙把小衣服小鞋子塞进蛇皮袋里，打算明天去百货大楼退了去。
今天结账的时候那大姐笑成了一朵花，明天他去退货估计得喊俩人来镇场子，要不然会挨打。
他把蛇皮袋子放到了墙角，转过身：“要不然明天你去百货大楼把这些东西退了吧。”
周重山盘算着女人和女人交流起来应该比较流畅，就算是起了冲突也没关系，毕竟林红红的铁血手段他也是见识过的，这女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吃亏。
“为什么要退？”她又不差这点钱，东西都买回来了，哪有退的道理。
“你又没怀孕，这东西放着也是浪费。”
“我现在没怀孕，又不代表以后不会怀孕，早晚会用到的，到时候再买还麻烦。”
林红红对着镜子拆麻花辫，丝毫没意识到她的话对男人有多大的冲击力。
“你还愣着干嘛，洗脚上床睡觉呀？我一会可关灯了。”她不耐烦地催促着，明天还要去给孩子上课。
明天先进行一次摸底考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然后再针对每个人做学习计划。
“你还睡不睡？”她偏头瞪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男人。
男人像是被勾了魂一样，麻木地收拾自己，每隔几秒都会看一眼林红红，似乎她脸上有花。
林红红耐着性子等男人上来，然后关灯。
“那些衣服不退？”
“不退。”她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不退留着干吗？”
“留着吃。”她依旧是凶巴巴的，细听之下有点羞涩的味道。
“嘿嘿嘿，衣服是穿的，不是吃的。”
“知道你还问？”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打算生孩子的意思。
耳边又响起熟悉的战鼓声，林红红闭着眼，假装没听到男人过快的心跳。
“媳妇，我被子掉到地上了，我跟你盖一个被吧。”
林红红嘴角抽了抽，活了两辈子，这是她听到最荒唐的理由，用鼻音“嗯”了一声。
“媳妇，我来了。”充满暗示性的语调和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在干什么呢。
进来就进来，哪那么多骚话。
现在都立夏了，她跟男人贴着就像是抱着一个大火炉。
准确地说是一个随时会引燃的炸弹，会炸得人粉身碎骨。
没一会她头上已经渗出来汗水了，默默都往里侧挪了挪身子。
男人也跟着往里挪，像个跟屁虫一样。
到最后她像个夹心小饼干一样，左边是冰冷的水泥墙，右边是男人滚烫火热的胸膛。
“你不热吗？”
“不热。”
“我热……”你离我远点。
她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从后面绕过肩膀伸了过来。
“你穿这么多，当然热。”
刺啦一声，睡衣的拉链就被拉到了最底部。
在她发飙之前，周重山立马进行言语上的安抚：“这样就不热了，凉快。”
“还热吗？”
“不热了。”她现在上半身就剩了贴身的小背心，可不能再脱了。
男人的手脚并没有任何的不规矩，可他身上的肌肉块硌人，还突突地跳着。
“你离我远一点！”她拼命挣扎起来，甚至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周重山只用简单的两个字，就让她闭嘴。
“热了？”语调上扬，透着狡猾。
“不热。”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自己骂娘的冲动。
“你只会用体力碾压我，简直胜之不武。”
“你可以压回来。”
跟流氓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好了，逗你玩的，睡觉吧。”男人往后挪动了一点，林红红终于能呼吸顺畅了。
刚刚整个人像是被两片木板夹住。
软绵绵的棉花糖都快被挤压成糖片了。
她可不喜欢糖片，还是棉花糖的时候穿衣服好看，她的手覆在小背心上……
林红红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其实蛰伏已久的***早就竖起了耳朵。
屏息凝神听，还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男人纵身跃起好不容易恢复如初的棉花糖，再次被碾压成糖片……
林红红当老师的第一天就险些迟到 。
她在心里默默把周重山骂了个狗血喷头，昨晚两个人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前面的九十九叩首已经做了，就差最后那一哆嗦了。
站在学校门口，深吸一口气，才进去。
“老师早上好。”
全体学生起立，整齐而嘹亮的口号声，把她心里那点子旖旎的心思全都吓到九霄云外。
“同学们，早上好。”这跟她想的很不一样，她还打算给这群熊孩子一个下马威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她的威望已经足够了。
把提前准备好的卷子发下去，都是一些简单的基础题。
让让第一排的同学把卷子往后传递，做卷子要半个小时，她就在讲台上站监考。
五分钟之后，下面的人还没有人动笔。
“老师，我不会。”铁柱第一个举手。
“前面的不会，先做后面的题。”她也没指望这些孩子每一个都能考一百分，他们要是全都会了的话，还要老师做什么？
“后面的也不会，一点都不会。”
其他的学生也赞同地点点头。
“你出的题，也太难了。”
天地良心，都是一些基本的加减法，他们好歹也跟着陆安然学了。
算了算了，不追究这个事了。
陆安然的心思本来就不在这群学生身上，会认真教才有鬼了。
上午先制定了一些基本的班级纪律，中午回家吃饭。
“你今天还适应吗？”
林红红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学校的事情，瘪瘪嘴：“不适应也没办法，那群孩子就像是白纸一样。”
说好听点像是白纸一样，说不好听的就是睁眼瞎，是白丁，啥都不会。
看她误会了，周重山也没戳破，声音里带着笑：“慢慢适应就好，我晚上早点回来，你等我。”
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林红红想装不懂都难。
这种事情迎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不定还会多挨几刀。
不过周重山绝对是力量型选手，三五十刀应该不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林红红在心底十分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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